主任的目的地，是树林后面的高楼，那里是去年才落成的新病房。

“为什么？”程奕鸣问。

程朵朵点头，双眼透着机灵：“李婶，你就放心吧。”

她还看到了，他不由自主握成拳头的手。

这么多年来，他到底错过了多少有关颜雪薇的美好？

“你在哪里，我马上派人去接……”

“你为什么还不出去？”程木樱挑眉，“你反悔了？”

她使劲扒拉他的手，总算将他的手指扒拉出一条缝隙。

严妍一愣。

“反正今天，她会知道之前欠下的，总有一天要还回来。”严妍回答。

“讨厌！”严妍不理他，自顾在书桌前坐下。

“那我给你一笔首付怎么样？”程臻蕊挑眉，“我知道你给严妍做事，每月拿多少钱，供房还可以，想攒首付就遥遥无期了。”

“妈……”

不过，“你真的很怕疼吗？”

果然，见面之后，院长事无巨细，询问了她入院工作以来的点点滴滴。

程奕鸣抬头，也不知因为看到了她，还是看到了灯，他冷沉的眸子里陡然闪过一丝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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